宁学祥娶银子这事儿,表面看是老头儿色心不死,可细琢磨起来,根子还在那个四个奶子的女人身上。这女人像块烧红的烙铁,滋啦一声烫穿了天牛庙村男人们那层假正经的皮。郭龟腰这精明的货郎,早摸透了村里人的痒处——缺盐少醋的日子能忍,可裤裆里那点躁动憋久了总要找窟窿钻。他带来的哪是什么逃难的窑姐,分明是面照妖镜,把宁可金这类人的裤腰带照得比面条还软,连宁学祥这号平时装得人五人六的老财主,半夜里也忍不住往那女人白花花的胸脯上瞟。
宁学祥原本觉得李嬷嬷挺够用。四十多岁的老妈子,给个二十文的铜板就能往炕上爬,比续弦省钱多了。可自打见了四个奶子女人的身子,李嬷嬷松垮的皮肉突然让他反胃。这老东西的贪婪从来不止于地契和粮仓——他啃着李嬷嬷干瘪的乳房时,心里早把女人当成了会喘气的铜钱,如今这枚铜钱磨秃了边角,他就盘算着换枚新的。费大肚子来借粮那天,宁学祥小眼睛里冒的绿光比饿狼还瘆人。多给的那几升米哪是善心?分明是往陷阱里撒的饵料。银子应下亲事时,全村人都知道这十五岁的姑娘是被地瓜干捆着送进虎口的,可谁让费家灶台冷得能结冰碴子呢?
展开剩余74%四个奶子的女人虽只待了短短几日,却把天牛庙的遮羞布扯得稀烂。男人们白天在地头骂宁学祥老不正经,夜里却摸黑往郭龟腰家送钱。这荒诞场景活像出皮影戏——台面上演着道德文章,幕布后全是龇牙咧嘴的欲望。宁学祥骂儿子宁可金伤风败俗时,自己裤裆里还沾着银子的血。他那套"给地瓜干就得上炕"的规矩,比窑子里的嫖资算得还清楚。银子娘抹着泪说"总比饿死强",这话像把钝刀子,把旧社会女人的活路剖得血淋淋的。
要说这事的腌臜处,倒不在宁学祥的色胆,而在他把买卖做得如此理直气壮。四个奶子的女人让他开了荤,他就非要把银子这类穷姑娘变成家常便饭。李嬷嬷拿铜板时还知道臊得慌,到银子这儿连遮羞的工夫都省了——宁学祥白天让她端洗脚水,夜里压着她喊"十斤地瓜干",活脱脱把洞房改成了牲口棚。村里人背地里嚼舌根,可谁敢真拦着?毕竟饿肚子的不止费家,谁保不准下次卖闺女的就是自己。
大脚那样的汉子终究是少数。多数男人跟宁可金一个德行,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。四个奶子的女人走后,他们咂着嘴回味,转头又把唾沫星子喷到银子身上,骂她"小小年纪贪图富贵"。可明眼人都晓得,这村子早被郭龟腰看透了——所谓礼义廉耻,在饱暖思淫欲面前薄得像张草纸。女人们更惨,李嬷嬷被榨干后像块破抹布似的扔开,银子刚长成的身子被烙上老男人的手印,四个奶子的女人看似风光,也不过是男人们传酒令时的荤段子。
如今再回头看,四个奶子女人的到来简直是出黑色寓言。她像滴脓水,渗进了天牛庙村发霉的肌理。宁学祥们突然发现,原来女人的身子能分三六九等——李嬷嬷是馊了的粗粮,银子是勉强下咽的野菜,而那四个奶子的尤物则是梦里才敢想的白面馍。这种比较一旦开了头,人心就再收不住了。银子过门那晚,宁学祥摸着少女紧绷的皮肤,恍惚间又看见那对奇异的乳房。他当然不会承认,自己娶这个饿得皮包骨的丫头,不过是为了填补被四个奶子女人勾起的、永远填不满的欲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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